謝爾在一陣天旋地轉後發現自己竟然騎在自己的執事身上,「你到底在幹甚麼?」他彎下腰,抓著執事的領口,逼近執事的臉。「一而再再而三地違抗我的命令,你的『執事的美學』呢?

    謝爾知道,早就知道,束縛惡魔的,不是契約,更不是甚麼忠誠,而是美學。遵守契約是惡魔的美學,對主人唯命是從是執事的美學。而他,也是依靠著這兩樣東西在維持自己在惡魔面前的權威。不,還有一個,他的靈魂。

    靈魂難道少年的瞳孔倏地緊縮。

    「少爺。」執事笑著,語調輕柔,似呢喃一般。「您知道嗎?在慾望面前,任何東西都會被吞噬。」接著再次抬手撫上少年的臉,輕輕捏住他的下巴。「即使是最重視的東西,也不例外。」

    「難道契約對你沒有束縛力量了嗎?」謝爾冷笑。慾望?他到底有多久沒有吞噬靈魂了呢?食慾竟已讓執事連他們有訂立契約這件事都忘記了嗎?在尚未完成復仇之前,惡魔是無法吞噬他的靈魂的。

    「我永遠都是您最忠誠的僕人。」惡魔的聲音帶著蠱惑。「我是從不說謊的。」

    「那你現在是甚麼意思?」少年直起了身子,高傲的俯視著惡魔。

    執事並未答話,只是再次抬手,撫上少年的肩膀,劃到腰部,摩娑著他的後腰。然後,再次翻身,把少年壓在身下,並一口咬上了謝爾的脖頸。

    「唔你在做甚麼」少年越發無力的雙手推著執事,脖頸間傳來的劇痛讓他無法思考。

    最後還是惡魔自發地離開,雙手撐在少年臉頰兩旁,嘴角勾起一抹邪肆的微笑:「少爺,您這樣的脆弱又任性,真是讓人想蹂躪呢。」接著,直接堵上了少年的雙唇。

    執事絲毫不給他的主人喘息的機會,長驅直入,攻城掠池,霸道地將一切佔為己有。

    執事在少年快要因為缺氧而暈過去的時候,終於放過了他。他挺起身子,慢條斯理地脫下手套。

    執事的眼睛因為欲望而變得血紅。閃爍著紅光的眼睛帶著魅惑,仿佛要把獵物拖進欲望的深淵。

    張開了嘴,尖牙昭示著惡魔侵略的欲望。少年無力地喘息,眼神卻是惡狠狠地瞪向身上的執事。

    但這並未阻止執事的動作。或者說,執事完全不在意。他帶著淡淡的笑意,手卻再次摟緊了少年纖細的腰。

    溫柔的愛撫似乎讓謝爾微微失了神。溫柔,他以為他再也不需要這種東西了。到底,多久沒有人溫柔地對待他了呢?自從父母去世,被抓到那種地方,到後來與惡魔簽訂契約,好像,很久沒有感受到這種溫柔了。田中和其他僕人對他是尊敬,商場上處處是敵人,伊麗莎白也是需要他去照顧,紅夫人...似乎對他有時親近有時又會用複雜的目光看著他。而惡魔,別說了,如果把「最不可能對他溫柔的人」做個排名,第一名他肯定會填上惡魔。

    所以當他感受到那種帶著呵護的觸碰,才會因為驚訝而做不出任何反應。而這些驚訝,不只是因為惡魔的溫柔,也因為感受到了自己對那些溫柔深深的

眷戀。

    惡魔看到身下少年迷茫的眼神,眼睛一瞇,那股欲望讓他快失去自我控制力了。他將手指放入少年的口中,肆意翻攪,直到津液溢出了少年的嘴角,才滿意的拿出。左手也沒閒著,把少年僅有的衣物脫下,也解開了自己的上衣,然後繼續愛撫著少年的身體。黑得發亮的契約印和少年瘦弱白皙的身軀形成強烈的對比,視覺上的沖擊,更形成了一股情色的意味。然後,執事將沾滿唾液的手指,探入了少年的後穴。

    「唔」謝爾不由自主的發出了呻吟。「你你到底到底在做什麼?」他想怒吼,但後面傳來的疼痛和執事挑逗的手掌讓他幾乎連擠出話語的力氣都沒有了。少年喘息著,起伏的胸膛,玫瑰色的茱萸仿佛在誘惑著執事。反正執事是被誘惑到了。他伸出了紅舌,愛憐的舔弄,手指也加快了開拓的速度。

    謝爾咬住了自己豔紅的脣瓣,拒絕讓那羞恥的呻吟溢出。痛並快樂著,是他現在的感受。「嗯」一聲壓不住的,十分甜膩的聲音從他的嘴中不受控制的洩出。原來惡魔的左手已經從腰部往下劃,並握住了他的玉莖。拇指輕輕地搓揉著頂端。

    惡魔看著身下面色紅潤,不停喘息,眼神濕潤的主人,再也不想忍耐自己的欲望。他已經忍的夠久了。直接挺進,讓自己被情慾所支配的身體得到所願。

    此時,少年卻感到一陣劇痛,手也抓緊了床單。突然,他有種受騙的感覺。執事的溫柔,不過是為了引誘他掉入陷阱而已。自尊讓他無法忍受自己竟是如此愚蠢,那種憤怒難堪,以及身體的疼痛,讓他再次咬緊下唇。覺得,呼痛好像就輸了。不,他不能輸。這一點疼痛算什麼?他告訴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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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唯寧 發表在 痞客邦 留言(3) 人氣()